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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一連好天氣,前幾天才與先生聊著,今年的稻作收成應該不錯,少數早「窟」(早熟的稻作)的,搶先一步已經收到碾米場,兩天前,夜裡,熟悉的割稻機聲響在田間蔓延;就差那麼臨門一腳,天老爺不賞臉,開始下起大雨來。

昨天早上,請了2小時假去銀行辦點事,往菁寮途中經高鐵橋下,五六部割稻機群集,三五老農站在橋下避雨,仰頭望天,一臉無奈,身不由己。

斗大的雨水打在擋風玻璃,我一度擔心會不會穿過玻璃直潑我臉上,雨刷以超快速來回不停刷刷刷,深怕視線模糊別人見不到,連同前後霧燈都派上場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家門口一片辣椒田,從去年11月左右整地,舖塑膠布栽辣椒苗,酷熱的天氣,辣椒開始轉紅,不過採收數次,大雨一來,椒田主人想辦法在田頭裝一座抽水馬達,椒田深深的積水靠抽水馬達不斷將水往圳溝送,積水太深,老歳仔工也不願意下田採收,眼見辣椒紅的更多,待大雨過後艷陽直射,一大片的辣椒田凶多吉少,多數是「連了了」(乾枯而死)。

我跟先生倆,每天早晚習慣看看椒田的狀況。大晴天,辣椒紅得快,比誰都關心怎麼紅那麼多的辣椒,今天沒來採?!

兩年前,村幹事家也栽了幾分辣椒田,在每天必經途中,我們一家老小,都會關心辣椒田的生長狀況,一場連續大雨後,辣椒田一次也沒採收,整片枯死,我們說,村幹事流年不利,大輸一場!

家門口這塊農田一直以來都種水稻,常常都是留二年(收割後留著稻頭讓其自行再生長一次),也許田地主人種不動了,外庄的人租來種辣椒。

同一塊地不適合連續種植同一農作物,香瓜、西瓜、辣椒、秋葵等等都是,照顧不易,農作物的品質會遜色許多。家門口這片辣椒田,個個辣椒碩大肥美色彩鮮紅,真不愧是頭水的(第一次的喔)!

今早去柑仔店採買,坐在店仔閒聊的老歳仔說,這陣雨落到番仔薑(辣椒)爛了了,價小(價格)看會卡好袂;又說,參底(田裏)水央捧捧(水淹很深)想麥割嘛袂凍下去!擱落下,倒的倒發芽的發芽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天,好黑好黑,烏雲密佈,大雨下不停,種田的老歳仔,心,也跟著下大雨。

*番外一篇*

我常在村子附近開車開著,就停下來拍拍照,村裏老人也習慣我的行徑,雖然叫不出名字,但,你住庄頭、我住庄外,你是誰家阿公阿嬤、我是誰家媳婦,彼此很清楚。

昨天,停車拍照,竟然來了一部車擋在我前面,我要離開,倒車擋我路,油頭光鮮少年家,質問我為什麼拍照,很單純的紀錄,一問,顯得我心懷不軌,還說,我住村裏開那麼好的車……...

想起,那年回南部要買車,與先生兩人去看車,賣車業務問,(看著我問先生)請問這是您……(?)。沒有妖嬌美麗的外表,更沒有動人的野豔風情,我那像給人「包市仔」;倒是先生,一付歹人款(女兒都這麼說,她們的同學說的)。

久住鄉下,草地人的氣質不經意流露,不只一次被人問同樣的問題,應該考慮換部八百西西的小車來代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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